谢十七郎问:“王爷极少离开燕阳,上回是为了寻找出来游玩的平玉公主,这一回可是为了皇命?”
闲王叹道:“非也非也,还是因为我那皇侄。”他看了谢十七郎一眼,说道:“十七郎生得面如冠玉,难怪平玉在燕阳时常常心不在焉。平玉被皇兄宠得无法无天,性子难免有些娇纵刁钻,偏偏又跟一尾小鱼,滑溜得很,我一不留神又被她溜走了。皇兄头疼得很,才特地命我将平玉带回宫中。前两日我的随从禀报,说平玉已经前往墨城。若无十七郎,我这皇侄怕是不愿跟我回去了。”
谢十七郎道:“我明日便启程回墨城。”
闲王说:“十七郎愿意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谢十七郎:“不过是小事一桩,闲王客气了。”他本来也是打算这几日便回墨城的,府里还有个阿葭,单独留她在府里这么久,也不知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第十五章
虽说平玉公主刁蛮且娇纵,但是施瑶从未像过现在这般如此感激平玉公主!
那一日平玉公主离去后,第二天又过来了,她天天缠着阿葭,仿佛阿葭将谢十七郎藏起来了似的,不缠出个十七郎来就不愿罢休。阿葭被缠得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这正好让施瑶捡了漏子。
没两日,她就再次见到了骆堂。
骆堂办事效率不错,很快就给他寻来两个家世清白的仆役。骆堂还为他们取了名字,一个唤作狼毫,另外一个唤作砚台。不过被施瑶无情地抨击了,用回他们原先的名字,阿盛与阿兴。
骆堂嘀咕了一声:“俗。”
施瑶闻言,瞥了骆堂一眼,说道:“百业兴盛,何俗之有?”
骆堂说道:“横竖是给你挑的仆役,虽然是我养的,但听命于你,迟早也要还给你的。”少年郎着重在“养”字上,重重地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