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说，让我防着你。还说，明天就要带我进苹果，让我学着工作，要你自动退出……」阮秀秀有些说不下去了。

项子川心里有预期，阮秀秀这么大咧咧的人都觉得难以启齿的话，一定是很过分的。

果然。

不过看她的神色，她只是这事儿让她很为难，她并不觉得愧疚。

祖孙俩一丘之貉。

项子川点点头，轻轻笑了：「没事。听他的吧，他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

阮秀秀被他的态度惊到了：「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项子川摇摇头。

早前阮老爷子跟他说的时候，他确实挺气的，气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这几个小时候的沉淀，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段时间本就是他的低谷期，他退居幕后也好。

只要面前这个女孩还是相信他的，他迟早能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他笑着捏了捏阮秀秀的脸，语气里带着沉稳男人的宠溺：「傻瓜，你既然怕我生气，怎么还主动告诉我？」

阮秀秀还真的就吃这一套，靠到他怀里望着他：「因为我觉得，你对我是有真心的，对不对？你根本就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对不对？」

项子川揉揉她的脑袋，似是而非地回道：「你信你自己的判断就好。」

「嗯！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是自己做主的，最不听劝了！」阮秀秀骄傲地说了声，忽然皱了皱鼻子，四下看了看，「什么味儿啊？」

项子川回道：「沉香。陆景送给我们的订婚贺礼。」

阮秀秀一脸嫌弃地道：「陆景年纪不大，怎么爱玩老古董的东西？这东西我爷爷才喜欢，我闻着很不习惯，不如我买的香水。」

项子川微微垂眸看着那缕青烟，掩住眼底寒芒：「慢慢就习惯了，你爷爷都说这是好东西，正好你不是睡不好吗？这个可以助眠。」

阮秀秀仔细闻闻，也觉得这味道……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就点头道：「好吧，那你点着吧，下次爷爷过来看我，闻见这味儿估计还能少骂我几句。」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感觉这沉香还真的挺安眠的。

本来不困的，现在都有点困了。

她拉住项子川：「走，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