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轮椅上,全身的皮肤满是过度烧伤的可怕痕迹,手上,胳膊上,腿上,脖子上,只有脸上好一些,看起来脸部皮肤被针对修复过,可即便如此,看起来仍非常可怕。
“你在害怕?”那个人开口,是铩羽的声音。
“有一点。”她很诚实地回答。
那边的十七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然后她继续说道,“可是正常人一般都会这样吧,如果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不正常了。假设你非要知道我的其他感觉,那那该是心疼。”
“主人才不需要那种无用的情感。”十七说道。
“是吗。”她安静地看了一眼十七,十七是那种面容清淡的东方女子,很耐看,也能感受到她纤细躯体下隐藏着强大的力量,她必定是个体术过人的家伙。然后她又看向铩羽,“你不需要吗?铩羽。”
铩羽没有回答她,他好像是微微抬起了轮椅上的左手,那边的十七立刻意会,给他倒了一杯茶。铩羽让十七把茶给她送去,十七抿着唇很不乐意的样子,但还是照做了,然后立刻倒了另一杯茶。
很默契。她捧着茶慢慢的喝,想到。
似乎比他们当年更加默契。
“允许我介绍一下。”铩羽说道,“十七,这位是伊莎贝拉,是当年特攻队的队长之一,机甲天才,也是我的……初恋情人。”
他说这话是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仿佛他身为人类的情绪随着他曾经帅气的外表一样消失掉了,现在的他只留下冰冷,生硬以及嘲讽,这种充斥着负面的感觉。
初恋情人吗?
她听了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感觉,她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句话,消化这句话之后的意思,那些青涩的情感,漫天大雪里的拥抱,默契的眼神,指间触碰的悸动,大概,统统都成为了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