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铩羽他们关系这么好其实是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的初见——以及第二次见面都是再糟糕不过的。事实上那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估计这个时代任何一个淑女都会选择离那些人远远的吧。
当然,从输给他们机甲的时候,正常人都会选择反悔那样无礼的要求的。
有时回忆起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遇,她会想,啊,原来自己不是正常人呀。
穿越这个身份带给她的不仅是对她在这个世界的未来的轻佻对待,还有她对这个世界约定俗成的一些制度的轻视。
比如现在,所谓亚斯兰特帝国上流社会的舞会。她想,在她的前世,在等级阶级还成为一种明显规章制度的时候,那个时侯社会以商为贱,而在亚斯兰特帝国,一个个商人将自己包裹在华丽的衣服中自称贵族,可惜的是他们的纹章上没有根据贵族法典而标榜荣耀的东西,只有那些华丽繁琐却毫无意义的装饰。
商人执政,其实是很可悲的。
她此刻正一个人坐在大厅的角落里,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前来邀请的少年。
父亲已经很不满了吧。她有些漠然地想到。该不会搞出什么家族联姻之类的吧……虽然不会那么明显,但其实也差不多了吧。
眼前有熟悉的人影闪过,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没看错,站在她面前一身白衣修身西服的正是君歌本人。
“你今天打扮的真实人模人样。”她点评道。
君歌温和地笑了笑,没接话,而是对她伸出了手,做了个邀请共舞的动作。
她这样说君歌太刻薄了,她想到。君歌明明是每天都人模人样的。嗯。
一边这样想着,她一边把手搭载了君歌伸来的手上。
他们四个人中,她第一个碰的是花少的手,嗯,就是那天,如果严格来说的话其实那天他把花少全身都碰遍了(……),咳,就是字面意思。然后就是今天,君歌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