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听大夫道,“难怪,之前夫人落水伤了身体就未将养好,又是奔波赶路又是夜以继日的照顾人,才休息了没几日,却又遇上小公子病了,夫人过去的时候就淋湿了衣裳,穿着坐了半夜,本就虚弱的身体哪里撑得住,自然就病倒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沈姝的情况终究比不得砚哥儿那么凶险。大夫开了药让丫鬟去厨房熬了过来,沈姝虽然昏迷着,丫鬟给她喂药的时候倒也还算配合把药都喝了,只是眉头紧皱着,琉璃隔得近,依稀听到她呢喃一声“好苦”。
谢长宁坐在床边,看着沈姝苍白的脸,一时之间心绪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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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只觉得好吵,一会儿是小孩子在她耳边一边哭一边喊着母亲,一会儿又是一个沉静却又带着稚气的嗓音在低声倾诉往事。她心想是谁家的熊孩子这么闹腾,家长也不管管,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这么想着,她便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有些模糊,眼前是一片迷蒙,渐渐的开始清晰起来,她才看清那是旧式的床帐顶,现代社会里基本上都快绝迹了,只有在那些古装影视剧里才看得到。
她盯着床顶发了好一会儿呆,记忆渐渐复苏,她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她所生活的社会了,虽然名字依旧还叫沈姝,却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沈姝原本以为她已经适应得很好了,反正她只有一个人,在那里也是一样的待。只是这一病醒来,又回到最初的时候,被迷茫与不适所包围,即便从来都只有孤身一人,但是待在那个她成长与生活的社会里,那片自由的天空下,跟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始终是不同的。
一时之间,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许久之后,沈姝收拾好心绪,扭头却看见床边趴了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她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祯哥儿。
小小的孩子安静的趴在她床边,依稀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偶尔还会呢喃一句“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