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冀听声音不似姓陆的,佯装惊醒,睁眼去看。那人一身灰衣,夜色中面目模糊,却绝不是崖上之人。
那人见他醒了便低声道:“在下受严越之托,特来救左兄弟下山。本该早就前来,一直因事不得脱身,拖到今日,可是晚了?”
左冀精神大振:“今日正好,明日才算晚了!”
山风嗖嗖,月黑风高。
左冀站在山下,仰望漫入夜色的高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下来了。
未及多发感慨,又被那人携住,几个纵越,奔了出去。又跑了十余里,那人方才停住。左冀虽然被人带着,也累得喘不过气来。
正扶着膝头歇息,就听到那人开言道:“适才身在险地不容停留,多有得罪。在下乃是严家……”
左冀急忙摆手示意无碍:“是我该谢过唐歌公子仗义相救才是。”
唐歌大为惊讶:“你认得我?……哦!不想左兄弟眼力记性如此之好,大会上匆匆一面便记得在下。”
因为你纵身下崖之前,先念了句“飞流直下三千尺”。左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反驳,嘿嘿笑了两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