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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泽知说:“那您先换衣服,我去准备一下。”

陆时川掀被子的手一顿,“准备?”

靳泽知解释说:“我装一杯水带上。”

陆时川已经慢慢习惯了他这种照顾病人的方式,“去吧。”

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卧室,靳泽知恰巧准备好。

陆时川看见他手里确实拿着一个保温水瓶,还没来得及拧紧,就接过来喝了一口,味道甘甜,不像是以往喝过的任何饮料,“里面加了什么。”

“中药,”靳泽知身上确实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先生能喝的惯吗?”

陆时川又抿了一口,“还可以。”

靳泽知捻动指腹,看不出他的反应是好是坏,“先生介意我这么做吗?”

陆时川扣上杯盖把水瓶还给他,“介意你想让我多活几天吗,还是你觉得我是分不分。”不过他确实没想到靳泽知会这么做,一时有些复杂。

他的病不是仅靠中药调理或是度假就能治愈的,虽然谁也没有刻意提起这件事,但自从手术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在日渐虚弱。靳泽知早晚要面对这个事实。

“你接触过中医药理?”

“之前找了几个有名的中医咨询过,”靳泽知把水杯放在一旁桌上,为他整理本就妥帖的衣领,“我只是担心先生会不习惯这种味道。”

陆时川看着他低眉温顺的模样,忽然抬手揽在他腰后,手上微微用力就将人拉近过来,轻易弄皱了衣衫也没人在意,“你没尝过这个味道?”

对自己善意的谎言靳泽知张嘴就来,“没有。”

陆时川垂首,一个吻悬在他唇前,距离危险,“想尝尝吗。”

靳泽知感受着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息,回答在不知不觉间更急切一分,“想。”

陆时川从他唇上一触即分,在他耳侧道:“你想怎么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