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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白二的面子,班主是不会那么轻易放他走的,戏班子缺了台柱子,想要再培养起来一个就太难了。

孙琦磕完了头,又冲柏易作揖,他看出了柏易和白二的关系,但并不点破,同时认为柏易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如果心胸狭窄,早就找他算账,把他当情敌对付了。

更何况孙琦并不把男子相爱当回事,这事自古就有,不算新鲜,尤其他待在戏班,什么样的人和事都见过,不以为奇。

临走前,孙琦还对柏易和白二说:“我买了明日的车票,正午就坐火车走了,还望二爷和大少保重自己,您们二位的恩情,我铭感于心。”

柏易很客气地说:“孙先生不要这样说,您身在戏班,却不自轻自贱,已然是个君子了。”

孙琦深深地看了柏易一眼,再次作了个揖。

他的人生几经风雨,却只有柏易道出其中辛酸。

若能昂首挺胸的活着,谁愿意低头,俯小做低?

难道戏子生来就愿意做戏子吗?

白二:“好好活,活出个人样来。”

孙琦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笑道:“若是可能,我必是要活出个人样的。”

班主也在旁边说:“他是班里最有心气的一个,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放他走的。”

毕竟许多人离了戏班,是活不下去的。

他们一生只会这一门营生,从小学这个,捧了这个饭碗,就只会吃这碗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