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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易正襟危坐,非常严肃地说:“我跟这位先生想法一样,既然局势不太好,就要当机立断,你早点去国外最好,要我看,去美国或英国都可以,去新加坡也不错。”

白二皱眉问:“那你呢?”

柏易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低下头,不去看白二。

他也是很想走的,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世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使命感——这使命感来的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但他觉得,只有留下来,才能做更多的事。

他还记得以前班上有个四川的同学,跟别人提起近代史的时候说:“我们四川没有一个孬种,当时全国的人都往四川逃难,川军是要出去的!”

别的同学问:“然后呢?他们赢了吗?”

那同学就不说话了。

川军离川,想要拯救同胞,结果能回家的,没有几个。

巴蜀天险,道路不通,是避难的好地方。

别人都往离逃,当兵的往外走。

而当时四川,除了老人和孩子,年轻人和壮年人都是兵。

有他带头,于是不少同学都说起来,自己的家乡出过哪些将军,他们那个省的人也不是孬种,他们是以此为荣的,为身为一片土地的继承人感到荣耀。

在同一片土地上诞生的前辈们,都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