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廉君拉开落地窗,滑动轮椅来到时进身边,把毛毯盖到了他身上。
卦六担忧地站在他后面,问道:“君少,要把时少抱进去吗?”
“不用。”廉君回答,仔细帮时进掖好毯子,摸了摸时进哪怕是睡着也显得心事重重的脸,说道,“这是他和容洲中的事,他说要等容洲中拍完戏一起看电影,那就让他等吧。”
“可是这样会生病的吧。”卦六还是很担心,甚至有点想叹气。
大家都看得出来时进这段时间的反常,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容洲中过来后开始的,时进的不对劲肯定和容洲中有关,但顾忌着时家那复杂的家庭环境,大家又不好贸然询问。
“时少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总是发呆,在长桥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卦六说着,看到廉君望着时进的视线,又默默闭了嘴。
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君少那么在意时进,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我去让人搬两个屏风来,挡挡风。”他改口,说完便转身去办了。
廉君目送他离开,然后收回视线看向时进,摸着时进的脸,倾身虚虚抱着他,把脸靠到他的脸旁边,轻轻蹭了蹭。
“要快点精神起来。”他低语,语带叹息,“别忘了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