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在厂房最深处的库房里,有人看守,徐洁和时进被对方护在了后面,徐洁在攻击时进,我们不敢强攻,怕误伤时进,只能智取。”卦一冷静汇报。
廉君皱眉,回道:“先用火力把他们拖住,然后想办法从后方绕进库房,伺机救时进。”
卦一应了一声是,开始和属下商量营救方法,背景音里隐隐约约有徐洁说话的声音传来,内容听上去十分不友好。
廉君听了,又皱眉补充道:“别让徐洁伤到时进,安排狙击手过去,一旦她有过激的举动,直接杀掉她。”
时纬崇猛地抬起头,说道:“不可以,别杀——”
“所以你要看着她伤时进?”廉君一句话怼回去,冷冷看着他,警告道,“别试图干涉我的决定,否则我连你一起解决掉。”
“大哥。”费御景忙按住时纬崇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看向廉君说道:“救时进要紧。”
廉君淡淡看他一眼,不再看时纬崇,把注意力放回了通信装置上。
时纬崇双手紧握,身体绷得像是一块石头,眼里已经被压抑的情绪逼出了一片血丝。
交火声继续传来,徐洁和时进模糊的交谈也陆续传了过来,时家五兄弟的注意力渐渐挪了过去,越听表情变得越难看。
……
库房内,时进见徐洁攻了过来,忙后撤躲开,让小死撤掉自己身上的buff,摆出惊怒的样子,沉声说道:“原来我母亲的死你也插了一手,你当年都做了什么!”
来来回回了这么久,徐洁终于看到时进露出了她最想看到的惊慌愤怒表情,心里瞬间舒坦了,杀意更浓,轻笑一声后回道:“做了什么?你猜我对她做了什么?她那种脆弱的小女生,哪里配站在行瑞身边,所以我送她下了地狱,她下地狱了!”
虽然时进是故意演戏想要激出徐洁的心里话,但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难免动了气,表情冷了下来,说道:“她不配,你就配吗?”
库房已经被卦一盯上了,狼蛛的属下发现了动静,忙守到门口“专心”御敌,一副无暇阻止徐洁的样子。
徐洁十分满意这种情况,见没人再阻拦自己,也怕时进真的被人救走,突然伸手从衣服里抽出一根手指长短,带着弧度,顶部锋利的铁条来,朝着时进冷笑一声,说道:“你也就现在还能说说狠话了,去死吧,野种!”
小死再次尖叫:“她怎么还有武器,不是搜过了吗,她从哪里掏出来的!”
“女人比男人多穿了一件衣服,那里也是可以藏武器的。”时进倒是很快搞清楚了徐洁手里那根铁条是从哪里来的,利落地再次躲开徐洁的攻击,面向徐洁,冷冷说道,“野种?时家的几个孩子里,就只有我的母亲是被父亲亲口承认,戴上过订婚戒指的,你到底在自欺欺人些什么。”说着又让小死给自己刷上了buff。
“订婚戒指?她一个替身也配!”徐洁的攻击屡次被他躲开,情绪已经被逼到了极限,晃眼间看到时进身上又有了云进的影子,表情越发扭曲,狠声说道,“是你,都怪你这张脸,你为什么要长成这副模样!还有手,戴戒指的手指,毁掉,都毁掉……云进,我要你和你的儿子生不如死!”
时进躲掉她毫无章法的攻击,饶到她背后,伸腿踢了一下她的小腿,然后再次后撤,说道:“你这么对我,又把时纬崇置于何地?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
徐洁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听他提起时纬崇,理智有短暂的回笼,又很快消失,转身沉沉看着他,说道:“纬崇会理解我的,如果不是你,他依然还是我听话的好儿子,都怪你,是你挑拨了他和我的关系。一定要杀了你?不,你只是第一个,你,还有那些染指过行瑞的女人,和她们生的野种,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掉。我才是行瑞的妻子,是瑞行的女主人,你们抢走了我的东西,都该死!”
面包车内,听到徐洁这句话的时家几兄弟再次扭头朝时纬崇看去,眉头紧皱。时纬崇则表情空白地看着车载通信装置,像是已经被徐洁的话震懵了。
库房内,时进愣住了,没想到徐洁不仅想杀自己,还想干掉时家其他几兄弟和他们的母亲,不再是演戏,而是真心实意地说道:“你疯了吗?大哥怎么可能会让你杀掉另外几个人,他们和我的情况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可能,纬崇是我生的,他当然会听我的话。哪怕他现在不理解我,但只要我一直陪着他,他迟早有一天会懂我的苦心。”徐洁很满意他现在露出的表情,握着铁片一步一步朝他靠近,冷笑说声,“你再躲啊,后面就是墙壁,我看你要往哪里躲。我看看,先动你哪里好呢?听说行瑞最重视的就是你这张脸,那我就先毁了它吧!”说完快速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