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君拢眉,问道:“你哥哥们呢?”
“有事走了。”时进回答,想起时纬崇走前坦白的和廉君的谈话内容,只觉得没法直视廉君的脸,心里尬得要升天,想解释一下,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廉君见他不看自己,眉头皱得更紧,却暂时没说什么,只示意他跟上自己,滑动轮椅把陈清送出了饭庄。
饭局有惊无险地结束,等众人坐上回程的汽车,彻底离开饭庄范围时,廉君的进度条迅速降回了500,彻底安全了。
时进松了口气,侧头看一眼坐在身边的廉君,犹豫了又犹豫,纠结了又纠结,还是觉得早点解释一下比较好,于是主动起了话题,说道:“那个,君少,听说我大哥今天和你谈了点事……?”
廉君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动,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侧头看他,示意开车的卦二把挡板升起来,确定环境绝对封闭之后,才接话说道:“确实谈了点事,你想说什么?”
时进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居然升了挡板,廉君肯定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真是再没有比现在更尴尬的时刻了,他的哥哥,跑去跟他的老板,说他对老板有企图,还用这个和他的老板谈判,而他现在还得硬着头皮和老板解释自己并没有对老板起歹心。
真是猪一样的哥哥!
“……对不起!”时进低头道歉,虽然尬,但还是要解释,“我大哥他是乱说的,君少我保证,我对你忠心耿耿,绝对没有起什么不敬的心思,你信我!”
廉君放在膝盖上的手一顿,慢慢收拢,交叠放在了腹部,又侧头看向了窗外,低低应了一声。
时进等了等,又等了等,没等来下文,抬眼看廉君,试探问道:“君少你不说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