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进。”时纬崇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将他的手塞回被窝,“别说胡话,哥哥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9985了!又死缓了!进进呜呜呜,进进你别死!”
居然滴水不漏,这时家大哥比预想中的更难搞。
时进心知不妙,果断打消用语言软化时纬崇的想法,假装疲惫的闭上眼睛,低声说道:“大哥,我累了……”
好在这次进度条没有再涨,时纬崇帮他拉了拉被子,离开了病房。
之后两天时家大哥又来了几次,时家另外几个不在这边的哥哥也往这边打了很多个电话,时进始终保持沉默,不说话也不接电话,整日呆在病房里傻傻望着窗外,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这期间时进再次试图用水果刀自残,被查房的护士发现,护士告诉了时纬崇这件事,时纬崇像个正常的兄长一样,表现得又急又气,把时进狠狠骂了一顿。
时进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面对时纬崇的愤怒,无声无息地掉起了眼泪。
“小进。”时纬崇无奈了,弯腰凑近他,按住他的肩膀,温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你看你都瘦了。”
时进朝他挤出一个微笑——这话他爱听,不枉他少吃了好几顿饭。
时纬崇看着他露出的笑容,脸上的情绪突然慢慢敛去,变成了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面无表情。
这是时纬崇第一次在时进面前露出这种表情,时进笑不出来了,低下头抱紧抱枕,心悬了起来——来了来了,时纬崇要撕开亲切的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