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就得勇于承担责任!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理由。”
“野种!你就是个野种还敢进我陆家的门!给我滚出去!你们听好了,谁敢再放他进来,就一并给我滚出陆家!”
“少言,当年是爸爸错了,爸爸向你道歉,你回来,爸爸当年给你道歉,好不好?”
“言言,答应……答应爸爸,千万……千万……”
过往历历在目,那些陆少言认为被自己遗忘的一幕幕,如今却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脑子里。
所有他快乐的,憎恨的,屈辱的,所有的一切过往,都造就了如今的他。
不是他的错!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错!
窗台一扇未关,倏然刮起的风将窗帘吹得向上扬起。
呜咽的声音从喉间逼迫而出,陆少言额头枕在陆老爷子手背上,浑身剧烈颤抖着,发出痛苦不堪的哭泣。
病房外走廊站满了人,个个神情悲切,伸着脖子往病房内张望,有几位老人家在角落合伙商议了片刻,而后推出一名代表来,走到陆北川面前。
“北川啊,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有些话我就不和你藏着掖着了,”老人拄着拐杖,十足的长辈派头,“老爷子身体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扛过去当然是好事,但你也听医生说了,情况估计不太乐观,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下来,你是老爷子嫡亲的孙子,谁都越不过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