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引起了一些有心想讨好明绣的夫人的共鸣,你一言我一语的cha起嘴来,不管是真还是假,都将话题引到了这美容护肤品上头,怀安王妃身子僵得笔直,心里火气一波接一波,听着之前还装死的这些贵妇人们聊得热火朝天,无形中将她和齐泯王妃隔了开来,将怀安王妃气了个半死,可偏偏旁边齐泯王妃却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她忍不住用手撞了撞一旁的齐泯王妃,看到齐泯王妃孔氏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忍不住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自从二皇子府里那根好不容易留子去母的独苗又没了之后,孔氏在二皇子府的日子越加不好过,如今听说二皇子又纳了好几个美妾,二皇子妃的位置更是形同虚设,难怪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子嗣对于皇家来说,简直是太过重要,二皇子府如今还没个男丁,眼瞧着这太子妃叶氏的儿子都快满周岁了,二皇子要是再过几年仍旧是无男丁,估计这皇位他就是争得再厉害,也与他无缘了。四皇子与他一母同胞,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蚱蜢,已经踏上了这条船,哪里有半途反悔的道理,因此原本还想隐在孔氏身后的怀安王妃,见孔氏最近灰心丧气的失落样子,率先沉不住气跳了出来。
“太子妃如今有了皇太孙,果然变得好大架子。”孔氏被怀安王妃一撞,回过神来,不过张嘴就让场面又冷了下来,她原本失去周瑞意并不如何伤心,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算再喜欢也是有限,可那孩子却是如今二皇子府里唯一一个男孩儿,他有多重要就是二皇子不说,孔氏也是明白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如今二皇子根本不踏足她的院子一步,认为是她拈酸吃醋自己儿子才没了,叫她真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此时一看到明绣的笑脸,小脸儿上透着两抹红晕,嘴角边的笑意温和而又满足,相比起自己的惨况,她简直是过得太好了些,想到她如今有了儿子,周临渊更得皇上看重,忍不住心里就生出一股炉火,话出口才觉得不妥。
明绣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想起皇后之前的话果然没错,有些人不是她退一步,就会海阔天空,说不定她退下去,后头就是悬崖万丈,因此她也不客气:“齐泯王妃莫不是生了癔症,今日怎么好端端的说起了胡话来?”
两个皇子妃掐架,其余几个妇人都装笼作哑的又安静坐到一旁,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微风吹过树叶花丛发出的沙沙声外,安静得好似连众人呼吸声也能听得见般,下人们更是吓得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孔氏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可明绣又这般不给她面子,让她心里又是火大又是觉得尴尬,一时间下不来台,幸亏怀安王妃一见情形不好,连忙开口笑着打圆场:“太子妃哪里的话,二嫂这人性子直惯了,还望太子妃不要见怪。”
她这话绵里含针,明绣也懒得同她再计较下去,今日是自己的生日,本来她同这二人就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没得为了她们坏了周临渊精心为自己设计的生辰,因此点了点头,也不再理睬她们,只是说起今日周临渊替自己请的戏班子来,邀着大家一道去看,众人都识趣的连忙附和,顿时人都站起来,只剩了孔氏和怀安王妃二人孤伶伶的坐在院子里头。
孔氏眼睛里露出寒光,新仇加上旧恨,更有种看不得人家比自己好的心理,忍不住微微一动就要发火,旁边怀安王妃连忙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二嫂稍安尤燥。”说完她若无其事的跟着站起身,也顺便拉了还坐在椅子上头的孔氏一把,笑咪咪的道:“二嫂,不若我们也一道过去看看戏吧!”
孔氏本来想掉头就走的,被她一拉回过神来,勉强点了点头,也带着自己的丫环婆子跟在了明绣后头,院子里留下来的太子府的人都低垂着头,极恭敬的将这一群人送了出去,好似什么也发生过一般。
这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接下来没人再提起,就像根本没发生过这事一般,明绣脸上也盈着浅浅的笑意,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可越是这样,却越是叫怀安王妃心里发寒,认为这个太子妃心思深沉。
太子府的热闹足足到了掌灯时分才散了去,明绣手里拿着厚厚一叠单子,都是今日收的礼,旁边周瑞宁安静的坐在c黄上,看母亲拿了单子细细的看着,忍不住仲出小手从明绣手里抓了张单子,就要往自己嘴里塞,明绣看到儿子的动作,连忙将他手里的纸张抢了过来,一边嘴里还哄着:“乖儿子,这书中是有黄金屋和颜如玉,可你也得瞧清楚这是不是书再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