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心性原本就十分难测,原本就是天之骄子,被人拘着哪里受得了,因此设计逃了出去,虽然周临渊年纪小,可是却毕竟出身皇家,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一大群身手超群的护卫竟然也被他瞒了过去,只是当时皇子走丢的事情不敢大肆宣扬,怕有人用来作文章,因此寻找时也不过是私底下的,谁知道皇上好不容易寻回自己走丢的心爱儿子时,却发现这儿子已经变了一个样,陌生而又有些难测。
周临渊如果是从没有过叛逆的离家出走,也许会和其它兄弟一般,对父亲赐下来的各色美女欣然享用,可是这个一向在赞美与讨好中长大的少年经过了一系列从示经历过的生活和境遇之后,心情已经发生了改变,更为糟糕的是人虽然回到了京城,心里却是遗落在了别的地方,从此以后不知不觉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欲得而得不到的那种纠缠越是让他对明绣着迷,好似入了魔一般,从此对其他的繁华景色再也入不了眼,不管旁的女人是多么美多么好,可是心里却已经始终再也容纳不下别人。
心里始终不踏实,深怕明绣已经许了人或者是从此再也见不到,有了牵挂害怕之后,更是日夜都将心思纠缠在这姑娘身上,哪里还看得进旁的女孩儿,少年也有过寂寞难耐的时刻,可是心里却本能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任性去做了,那么自己以后就算再和明绣相见,也没有了和她相守一生的资格,有过冲动可是始终死死的忍住了,因此见着明绣时才会有些情不自禁的失态,总害怕哪日里又见不着她,每次见面时都迫不及待想将她锁在怀里。
周临渊理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可是却知道自己并不想放明绣离开,少年意志力坚定,因此也不在意其它的人,以前并没将后院的女人放在眼内,不过心里却是害怕这些女人如早上一般趁自己不在就给明绣找麻烦,因此心里打定主意要将这些人约束好了,一辈子派人看押在后院永远不再放出来。
袁蓉不知道周临渊脑海里的想法,只道他是一时随口说说的而已,不过她却是忘了有君无戏言这句话,只是对明绣在周临渊心目中的位置却是有些了解,心里更加的酸涩,这姑娘出身地位都不如自己,就是容貌长得好一些,可是王府内院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精致美人儿,她凭什么就能独得殿下的青睐?
明绣难得看到周临渊露出这样尴尬的模样来,想起自己之前见了这些少年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表情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因此忍不住又是一阵好笑,拉了叶明俊的手乖乖的站到一旁。这么一阵子的功夫,地上没人搭理的萱儿却是缓缓的醒了过来,周临渊那一脚估计是将她心脏震伤了些,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了,显得一双盈盈的大眼更加的勾人,浑身冰冷的气息不在,反倒是有一种病弱之美,期盼的望着周临渊,还没说话眼泪就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不过仍旧是轻柔:“殿下。”她到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莫名被踢了一脚知道自己不受他喜欢,心里又是委屈又是伤心,以前周临渊不待见她们,可是王府里吃喝并不曾短了众少女,甚至比在家时饭食衣物还要精致许多,现在冷不妨当着众人的面挨了一脚,真是羞愤欲死去了。
周临渊对她的呼唤视而不见,心里里却是在想着下午进朝时一定要将这些少年全部给父亲送了回去,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享用就好,至于皇宫里会闹出什么样的矛盾则是完全不关他的事了,这时候见萱儿还强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不耐烦,见她又往自己爬了过来,想着之前明绣的害怕,只得强忍住了继续踹她的冲动,皱着收往明绣身边躲了躲,一边说道:“还没死吗?没死就下人抬回去,别碍了我的眼。”
正在辛苦爬着的萱儿一听这话忍不住顿了顿,胸口被踹过的地方更是疼得喘不过气来,见那俊美轩昂的少年站在明绣身旁,明明那丫头姿色比不过自己,气质也是粗鄙不堪,凭什么得到了六殿下这样神仙似的人物的青睐,她不服!
她微微顿了顿,嘴角边扯出一抹笑意,却是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看着明绣的目光阴狠毒辣,这位萱儿姑娘自不是一个蠢人,知道自己到如今这地步,以后算是再也难以翻身,就算能在王府里生存下来,怕是也会被人践踏瞧不起,这后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心里清楚明白多了。
周临渊直到这时也没对她丝毫的怜惜,自己的这辈子想要翻身是难上加难了,想通了这一层,看明绣越发的狠厉起来,她原本脸色苍白,这么一停一笑之下脸上竟似抹了胭脂般,嫣红一片,瞧着倒是多了些活人气儿,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好似都会晕厥过去一样,配上她那诡异的笑声,更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