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望,他却迅速的缩回脖子,全身乏力似的靠在土墙上,长久以来冷淡又斯文的脸孔带了惊恐、又扭曲的表情。如果他叫出声,一定也会如同屋里的小黄一般。
明绣抱着小黄坐在灶边上,将它身躯拿自己双腿夹住固定得死死的,又将它四只爪子和脑袋固定在一起,一手从柴堆里边拿了一根干枯的狗尾巴糙尖,美丽耀眼的脸蛋上带了狰狞的表情。
那只又细又软又有韧性的狗尾巴糙尖,在小黄的鼻子孔里不停的划拉。它毛绒绒的小脸上布满了鼻涕口水,两只黑豆似的小眼睛睁得滚圆,刚才叶明俊听到的怪声就是它打喷涕的声音之一。
待它稍稍适应些,又使了糙尖往长满细毛的耳朵里钻,它痒得受不了,可是脑袋给固定住了,连像平时一样甩头也不能;它想要拿狗爪子刨刨,可是它爪子给牢牢抓在明绣手里,使了吃奶的劲也挣扎不掉。
叶明俊惊恐的看了它凄凉的下场,死死捂住了鼻子和耳朵,吞了口口水。
对自己在仁义和自保之间英明的选择无比的自豪。
第二十一章 忧伤
好一阵后,明绣才提了神色萎靡的小黄从屋里走了出来。
叶明俊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俊脸,只是悄悄后退了几步。
出了口气,明绣已经觉得心头舒坦了许多,气儿也顺了。她想到一大早就没见到叶明俊,有些奇怪:“哥哥,你去哪了?”
她偏了小脑袋,微微笑着。只是这笑在叶明俊眼里总是觉得有些其它意味,又悄悄退了一些,心里这一瞬间转过无数的念头,才有些谨慎的开口:“我去摘糙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