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是她这些日子所有的精神都在卫所。
“别想了,”裴杞堂拉起琅华的手,“眼下的情势,仔细地查起来也没有意思。”
琅华看过去:“那该怎么做?”
“很简单,”裴杞堂笑道,“让皇帝不得不抵抗金国,只要金国没有得逞,闵大人的仇也算是报了。”
琅华哭笑不得,不过仔细想想裴杞堂的话也有几分道理,闵大人进宫面圣也是想要揭开金国的阴谋,但是裴杞堂之所以说这些话,是安抚她不要着急。
马车停在了顾家门口,裴杞堂搀扶着琅华要走下马车,两个人刚刚进了垂花门,还没有跟顾家管事说上话,就听到有人吵嚷:“本来是徐氏长子,却寄人篱下,连你的老母亲也不顾,亏你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再这样不要说你母亲不容你,御史言官也要弹劾你。”
琅华皱起眉头,快步向前走去,走过了穿堂,琅华就看到了徐松元与一个年过花甲的长辈说话。
不用想这个人定然是徐氏族中人。
京城乱成这样,难得徐老夫人还能找到这样一位长辈来教训徐松元。
“庆王爷,庆王妃。”
下人先低头行礼,院子里的人才注意到裴杞堂和琅华。
徐氏长辈脸上一闪惊愕,很快却又被威严代替:“不管她谁,都不要想上我们徐氏的族谱。”
徐松元想要争辩,多年的习惯却让他遵守礼数,不敢开口顶撞。
杭氏道:“琅华没说要上徐氏族谱,但是琅华却是老爷亲生骨肉,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媳妇就不明白,为什么老夫人要这样对自己的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