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杞堂却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将身边的文书盒子打开,吩咐萧邑:“我在这里看一会儿文书,等顾世叔回来我再走。
这两天京里恐怕不太平,顾家又十分的显眼,万一有人再对琅华动心思……
干脆他就在这里做两天的守门人。
……
顾家一片平静,徐家却像是烧开的水,“噗噗”地向外冒着泡,怎么也遮盖不住。
徐士元进了门,还没有向徐老夫人请安,就被徐老夫人用拐杖打了个正着,脸上顿时青紫起来。
徐松元立即上前劝说徐老夫人,脸上也被打了一巴掌。
徐正元见势不好拉住了徐老夫人,却被老夫人推了个趔趄。
徐老夫人本来长得就比寻常女子高些,激怒攻心动起手来,力气大得让人招架不住。
杭氏愣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徐松元缓过神来,立即道:“母亲不要相信外面那些话,说到底都是宁王妃为了对付顾家才散播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您要问问三弟再说。”
“问他?”徐老夫人冷笑,“他自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我却比谁都清楚,当年他怨我不肯为他走门路,让他跟你一样参加恩科试,就找了机会……求了许家……跟那许氏做出了畜生不如的事……”
话说到这里,徐三太太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抿着嘴唇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徐士元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你瞧,我说对了吧?就是为了能去考恩科,他丢尽了徐家的脸,与那有夫之妇生下……生下那贱……”
“母亲,”徐松元听到徐老夫人要骂琅华,忽然之间脖子一紧上面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周身的热血一下子都涌上了头,“我们家是官宦世家,难不成也要像外面市井之人一样,没凭没据就四处叫嚷,这事关一个女孩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