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家刚出了事,朝中就有人替你母家求情,说是武穆侯仗着功劳欺压外戚,常宁伯夫人也替你证实武穆侯夫人冤你母家别有用心,后宫和前朝难得这样异口同声为你母家喊冤。更有人说你母家乃望族之后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朕记得你进宫时,母家不过就是寒微门第,要不是华妃,就算进宫不过是奴婢尔。所谓望族,从何而来?”
静妃听得这话,身上顿时没了气力。
“卿家寒门,朕记得卿在宫中也算出手阔绰,卿的银钱是谁供奉?”
静妃拉着皇帝靴子的手越来越紧,一时之间她却找不到话来辩驳,“臣妾……臣妾……”
在前朝积压的火气,见到那一地的南珠本来就要发放,却看在静妃怀着身孕忍了下来……现在脚被静妃紧紧地抱住,只觉得怒气冲头,脚上用力将静妃甩在一旁,“吩咐内务府,用任家送静妃的南珠给静妃好好做条链子出来,让静妃无论什么场合都戴着。”
皇帝身边的内侍张公公已经进屋里来,“奴才遵旨。”
静妃本就行动不便,而今被皇帝一甩,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半天才又爬过来,“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那些南珠是怎么回事,若是臣妾知晓,一定让人退还出去。臣妾会在皇上面前说起母家的事,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臣妾是怕皇子、皇女将来在人前有失体面。臣妾若有什么做的不得当的地方,请皇上看在臣妾伺候多年的份上,宽恕臣妾吧!”
皇帝眉目冷清,“静妃从今以后就留在宫中好好休养,外面的事和生儿育女无关。”
静妃顿时瘫坐在地上。
……
第二天容华在薛老夫人房里听到消息。
“翊坤宫的宫门被关了,”李妈妈低声道:“静妃娘娘还怀着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