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是侯爷暖和。”
她喃喃地抱怨着,额头蹭到他胸口上。薛明睿微微一笑,夸他暖和。话说得轻巧,孰不知他在外面烤了好长时间火盆。若不是她怕冷,他就直接进内室来,冬天就是这样麻烦,若是天暖和了才方便些。
“明天让丫鬟多灌几个汤婆子。”容华点点头,长发滑过薛明睿的下颌。
“回娘家多带些人,早去早回。”
容华又点头。
想到还有事问薛明睿,容华仰起脸,“余管事将夏家、邱家、毛家的事说了,可是没说樊家。”
“皇上的意思,要颁给樊家旌表。”
彰显名声气节的旌表。
容华顿时睡意全无,“那樊家大爷……”朝廷颁了旌表就将樊家大爷的屈辱抹了干净,可是这种颂扬礼教的旌表,是如何也不能挂在没有烈举之人家中。
这种奖恤足以让整个樊氏一族荣耀,却是樊家大爷的催命符。
皇上虽然杀了夏季成,却也不能让樊家大爷独活。不但是为了让整件事有个终结,也要让脸上看好看。
容华想到这里不由地心寒。
薛明睿将容华抱紧了些,“我去了樊家,见了樊家大爷,他正在家里想要将西北地势画张图,只可惜这张图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
樊家的血书似还历历在目,可怜那么一个人,终于伸张了屈辱却……“说不定皇上也会改变心意。”
薛明睿道:“我已经进言过,只是樊氏一族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