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本是要缠绵病榻,等着任延凤回来看她一眼,任延凤看了之后难免会心疼。
却没想到任延凤还没回来,湘竹却打听到这样的消息。
瑶华用手撑起身体,手掌正好落在菊花上,似是一下子将花瓣全都碾碎了。
湘竹怕瑶华知道急坏了身子,正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瑶华已经等不及,“到底打听出来什么,还不快说来。”
湘竹这才道:“陶二爷说,大奶奶是舅老爷和舅太太硬要拉的媒,陶家本是不愿意的。”
瑶华听得这话头皮顿时一麻,弘哥怎么会突然跑去舅舅家说这种话。
她和任延凤的亲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被弘哥说成这般,瑶华勉强按捺住慌乱的心跳,“还打听到什么?”
湘竹不敢提陶二爷在李家大叫大嚷的事,“再就没有什么了。”
瑶华咬紧牙,“再让人去打听,”今天弘哥上门,她还以为“缠绵病榻”就能将弘哥打发回去,却没想到弘哥出了任家就去了李家,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弘哥还有这样的打算,瑶华看了湘竹一眼,“让人去问问,这两天弘哥是不是去过薛家,弘哥去舅老爷家到底是因为什么。”
湘竹退了出去,瑶华慢慢靠回迎枕上。五妹妹病死之后,弘哥就不再愿意和她亲近,怎么会突然关切起她来了,甚至去李家为她抱打不平。
特别是弘哥来到任家,只是劝她多保重身体,别的事没有提只言片语。那时候她就应该想到,弘哥有今天的举动不简单。弘哥在薛家的安排下和沈老将军习武,又经常进入武穆侯府,和八妹妹尤其亲近,要说这件事和薛家没有关系她怎么也不相信,可是她就是没有往八妹妹身上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