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义想起那晚他睡得迷迷糊糊从内室里出来倒茶喝,便看到二太太带了个面貌清丽的丫鬟从隔断里出来。
那丫鬟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俏脸上一抹粉红。
再往后又在房里遇见过一次,那丫头长了双弯弯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眼睛一翘,露出嘴角两个圆圆的酒窝。
若是这屋子里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向二太太要来的,就算是母亲身边的丫头那也不是难事,只可惜那丫头是容华的陪嫁丫鬟。
找借口要来,还真的不容易。
今日在母亲面前,他都没能张开这个嘴。除了这个丫头,再就是外面的小芙蓉,他是有意给她赎身纳进府里做妾室,只是大周朝有法令,不能纳贱籍女子为妾,与其冒险为小芙蓉脱籍还不如就纳了府里的丫头。
这个嘴他不能张,只能想办法让母亲出面跟容华要人。
二太太说了半晌的话,不见薛崇义应和,便抬起头来提高了声音,“老爷准备怎么样?”
薛崇义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我自然都听你的,你说如何就如何。”
二太太松下肩膀,拿起帕子擦眼角,“我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能听我的?”
薛崇义忙安慰,“过几日病就好了,这个家还得你管着。”
二太太听得这话哪有不高兴地道理,嘴角也忍不住扬起来,这些年的心血总算没白费,她事事操心,事事安排妥当,就是要等到紧要关头,让老爷看出她的好来,知道这个家里不能没有她。她被官兵掳去,外面定会有风言风语,她没想到,老爷回到家中并没有拿她作伐,而是一直好生安慰,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唯一可恨的就是容华。如今容华有了身孕,老夫人更是护着她。容华表面上对人和善、恭顺,其实自从容华进了门,哪件事不是让大房得了好处,她最讨厌这种人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