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看看瑶华身边的湘竹、翡翠。
瑶华吩咐翡翠,“出去看着人。”
翡翠出了屋子,那婆子才道:“府里都说,大太太是逼不得已才将奶奶嫁出去的。奶奶和世子早已经就私下里……大太太为了遮掩丑事才想出这样的主意,世子的病也是假的,要不然奶奶要等到明年才能出嫁,万一老太太病重了奶奶要守孝又不知道要拖到哪年。”
瑶华听了这些话顿时感觉到透骨的凉,下人打听来的话竟然没有半点的纰漏,从头到尾将整件事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冲喜这件事办得那么周密,怎么会轻易地就被人揭出来。
尤其是任府隔三岔五就请御医过来诊脉,世子的病渐渐“有了起色”,可也是下不得床的,不知道每日有多少亲友来探望,真正知道内情的只有家里这几个人罢了。
她嫁到任府之后也恪守礼仪,每日小心翼翼地抄佛经,除了早晚给任夫人请安,其余时间连院子都不迈出一步,日子过得比来打秋风的穷亲戚都不如。
这样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却没想到还是被人……
这件事到底会不会被说破?真的被说破她要面临什么境地?她不但和世子私相授受,世子装病那可是欺君之罪,这样的罪名无论对谁都是灭顶之灾。
瑶华脸色微变,外面偷听的翡翠早已经慌张起来,手抠紧了隔扇。
婆子道:“奶奶要提早有个打算啊。”
瑶华深吸口气勉强镇定地道:“我和世子之前并不相识,任他们怎么去说。难不成没有的事还要说成真的?世子如今病在床上,每日御医进进出出还能有假?”
那婆子目光闪烁,她不是普通的下人,整日里就在奶奶身边办事,就算许多事不知道原委,也看出些端倪,任府的气氛虽然紧张,可她知道世子的病并不像外面说的那样严重,有天晚上她亲眼看到世子从奶奶屋里出来。既然冲喜的事都做不得真,奶奶和世子以前就相识的传言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