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东西都被搬了出去,明天一早送去常宁伯府,身边惯用的东西一下子不见了,虽然知道明日安顿好了,还是照样用,心里仍旧有些慌。
她亲手谋得的婚事,临近的时候却不是让她十分欢喜,而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
她记得容华成亲的时候,家里的姐妹、婶子、本家的嫂子都络绎不绝地过去瞧容华,所以母亲有些不尽心,也不大能瞧得出来。
容华毕竟是嫁去做侯爷夫人也难免会是这样,可是嫁去孟家的研华,也比她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
研华出嫁的时候族里也有人过来张罗,轮到了她,族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来。
母亲昨晚受了惊吓病在床上,三婶身上不舒服留在三庙胡同,里里外外就只有陈妈妈带着一群下人忙碌。
湘竹进了屋见到皱起眉头的瑶华,顿时心疼地道:“二小姐还是多多休息,明日气色才能好。屋里的教引嬷嬷说了,成亲当日累着呢,小姐身体弱恐怕会支持不下来。”
瑶华眼睛离开书本,“母亲那边怎么样?”
湘竹回道:“好多了,陈妈妈说刚睡下。”
瑶华点点头。
湘竹道:“奴婢回来的时候陈妈妈说了,一会儿大太太醒了,她就和大太太说,踩花堂怎么好不去呢,就算是姑爷病了,小姐嫁过去也是正经的奶奶,不安排好了如何能说得过去,以后小姐去了夫家面子上也不好看,是要落人把柄的。”
湘竹刚说到这里,只听翡翠在外面道:“陈妈妈来了。”
湘竹忙将陈妈妈迎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