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那笔工部贪墨的银子一定就在安亲王府。
再说无论是谁家里出现一笔说不清的银子,都要先被怀疑。
容华微微一笑,“侯爷还有公文要看吗?”
薛明睿笑道:“不看了,我刚才在祖母屋里,祖母说让我跟你下盘和棋。”
容华恍了一下神,再看向薛明睿脸上淡淡的笑容,“侯爷想赢我容易,想下和棋就难了。”
薛明睿眼睛一闪狡黠的光,“既然这么难,我就讨要些彩头。”
容华的脸陡然红了。
从来没下过这样的棋,自己布好的棋子被攻城略地,心里竟然还有几分高兴,眼见死了一大片的棋子,竟然还挑衅地得意起来,下不成和棋,她要输了。
谁知道接下来的半盘他便停下了脚步,棋子明明要落在要害上,修长的手指却偏偏一转落在旁处,这下子那片棋子她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一下子心痒难耐。
举棋不定让她咬起了嘴唇。
明日里还要去安亲王府,本来是想要陪她疏散疏散就早些休息,谁知道一盘棋竟逼出了许多他没见过的小动作。
有时候捏捏耳垂,有时候咬紧嘴唇,有时候哀怨地看他一眼。
她本来不想下好棋,谁知道却被他一步步引导着,眼见一大片棋子已经做活了,她又不舍得放弃,最后还是将棋子下在那里,咬了他一大片的白子,心里难掩饰的激动。
他越是柔软,她越想进攻,心里兴高采烈,几乎忘记了他是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武穆侯。
一盘棋下到最后,他是节节败退,眼见他就要落败。
她的笑容悄悄爬上了脸颊,一味的退让也不能下成和棋的。
谁知道最后清点数目却是一子不差的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