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下,二太太悄声问薛崇义,“老爷知道这一次是谁帮忙说了话?”
薛崇义睁开眼睛叹口气,“是皇上念在明睿办了案子,才……”
二太太道:“老爷觉得是因为这个?明睿案子办得好却不见了赏赐,再说明睿只炸了河堤却并没有参与工部贪墨的案子,”说着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个平安符来打开,“我知道老爷最近就会回来,特意去求了符过来。”
薛崇义睁开眼睛看过去,顿时一怔。
二太太微微一笑,“前几日从常宁伯府上回来的时候,我就顺路去了寺里。”
薛崇义听得常宁伯几个字,顿时眼前一亮,“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现在大家都是求个自保,你这样一说,明日我要登门道谢才是。”
二太太点点头,“老爷还要官复原职才好,”说着又道:“听说上次救四弟的人被水伤了肺,常宁伯家找了不少郎中去医治,这两日病得似是更重了。”
薛崇义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去常宁伯府里看看,就算是四弟那也是……”
二太太笑道:“你着什么急,常宁伯府里的人救了我们四弟本来就是人尽皆知的,现在更好了,这样的情形,就不怕老夫人再反对我再去常宁伯府里提亲,我们明霭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成家的时候了,”眉毛一挑冷笑一声,“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庶出的小姐,不识大体的妒妇,都能进薛家的门,正经的小姐怎么反倒迟疑起来了?还不是怕我们明霭抢了明睿的风头,你别忘了常宁伯四小姐原本是老夫人说给明睿的。”
薛崇义抬起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成了妒妇?”
二太太笑了,“我也是才知道的,大嫂屋子里的大丫鬟如萱,那本来是留着伺候明睿的,这个府里谁人不知?谁知道容华嫁过来之后却不肯答应,你说这不是让大嫂下不了台?不过是这段时间老夫人用了容华做些事,竟让她这样得意起来,谁都不放在眼里。”
薛崇义听得这话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厌恶,“不过是纳妾室,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早说不是嫡出的小姐,必然不怎么受教,教引的嬷嬷连这些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