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苏丽言心里也烦,因此也没有多加挽留,送走了脸色不快的华氏,再拿起那件云锦时。也没了再做衣裳的心思,看了一眼,只是命连瑶收到一旁放好了,自个儿却是歪在榻子上养神,连瑶拿了扇子替她摇风。想到今日苏丽质的表现,嘴里隐晦提醒道:“夫人,奴婢瞧着苏姑娘恐怕心有些大。”
苏丽言懒洋洋的,漫不经心道:“苏家是想着要将她送过来,给夫君铺c黄叠被的!”
连瑶吓了一跳,随即又撇了撇嘴。说得好听,什么铺c黄叠被的,还不是给人作妾。她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姑娘总是话里刺探着元凤卿的消息,这会儿明白过来。不由有些不耻,只是她好歹也是苏丽言的妹妹,因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语了。苏丽言却是想到今日华氏的话,也明白苏秉诚将苏丽质送过来并不止是一个铺c黄叠被的这么简单,他明着是要自己替元凤卿下婚书。这可是正经良家贵妾,哪日自己要是一个不好去了,恐怕苏丽质就会扶正了。苏丽言不知道是苏秉诚将自己看做傻子了,还是当真苏秉诚没意识到这么做有可能引起的问题,但不论如何,她是不会让苏丽质进门,纵然元凤卿要纳妾,也不可能是她!
因着午时华氏过来的原因,苏丽言一整个下午都有些懒洋洋的,元凤卿晚间时候回来时见屋里就只得她一人,不由有些疑惑:“今日听说岳母来了,为何这么早就回了?”他早就得到消息,但当时有事在身,并未过来,还想着晚上用膳时再过来,谁料他将手边事情一做完,回来却是不见了人影。苏丽言见他回来,慢吞吞的这才坐起身穿了鞋子,走到盆架子边从里头早已备好的温水里拧了帕子替给他,又一边替他宽衣解带,看了他一眼,这才斯条慢理道:“母亲并非一个人过来,自然就早早回去了。”她不信元凤卿不知道同来的还有她的庶妹,这会儿却故意提都不提,苏丽言手上微微用力了些,将帕子扔进盆里,又重新走回榻边躺了,不说话了。
“生气了?”元凤卿这还是成亲几年以来头一回看老婆使小性儿,不止是没有觉得不痛快,反倒是有一种惊喜感,平日苏丽言像是戴了个面具似的,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温柔的笑脸,却没料到分家出来之后,他又渐渐看到了老婆更多的另一面,这会儿见她冷着脸没有说话,元凤卿看她小模小样的,倒是来了兴致,自个儿凑了过来,拨弄了一下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头,指尖轻轻在柔嫩似玉的掌心里轻轻划了两下,感觉到她身子微微一缩,脸还别开了些,嘴角边不由自主弯起一丝笑容来:“丽言有什么委屈,来与为夫说说。”
这个可怜的男人,这会儿还没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之处,只觉得看老婆什么地方都渐渐越来越喜欢,不论是高兴的还是生气的,又或是平日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只觉得苏丽言这模样很是得他心,却没想过自己以前最是恨妇人耍脾气使小性儿,为何此时却觉得看她可爱,只是捏了她手,又摸了她脑袋一下,只觉得老婆身上无一处不可爱,当她玩具似的揉了一下。苏丽言忍受不了了,将自己身上那只毛手拉住,心里深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来:“夫君,妾身觉得自己太过失职了一些,以前元夫人未提,妾身倒是也忘了,如今夫君已是二十三岁,妾身嫁您几年,却是未替您生下一儿半女,实在是妾身的错,幸亏今日母亲提醒,妾身才知道该给夫君纳妾,夫君您瞧瞧府里可有喜欢的,妾身就作主替您安排到房中,若是没有喜欢的,妾身再到外头买上几个貌美的”
元凤卿听她轻言细语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底发凉。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强忍着心里的火气,一张刀削斧刻似的俊美面容越发显得凌厉逼人,苏丽言自个儿最后说不下去了。身子抖了抖,看元凤卿身边越来越冷到犹若实质的寒意,登时住了嘴不说。却是有些惊恐的看他突然间笑了起来,一边伸手探进了她衣裳里头,嘴里冷清道:“我倒是说今日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是为了这事儿。不过这事与你无关,只是以前我未告诉你而已。”
一听这话,苏丽言心底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来,连忙抬头看元凤卿。说实话,她也不认为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毕竟就算是当真有问题,但她时常拿空间出品的珍奇药物当零嘴儿那般的吃,纵然是有什么问题也应该是治愈了才是。元凤卿这人看起来更是健康。他又未有小妾,一年四季几乎只要有时间,不是歇在外院,就是歇在自己房里,二人房中之事也不算少了,但她却从未怀孕,令苏丽言心里也不由有些奇怪。虽说她不认为自己有问题,但此时就是对女人不公平,尤其是关乎子嗣的大事。不论是不是女方的问题,世人嘴里却只会怪罪女人,她今日这才主动提了这事儿,又将责任揽自己身上,却没料到元凤卿会开口说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