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萧惊堂道:“要撼树,先松土,高耀自己最近漏洞百出。被人参了不少本子上去,再加上他儿子这么一闹,陛下自然会想让他告老还乡。”
“可怜的高庆。”萧少寒啧啧摇头:“这京里目无王法的公子哥儿多了去了。他是下场最惨的一个。”
“有何可怜之处?”突然一个女声从床底下响起来,吓得萧少寒一个跳脚,低头就见一个脑袋缓缓从床下钻了出来。
“哇!鬼啊!”吓得跳上了床,萧少寒手足无措地朝自家二哥吼:“鬼鬼鬼……”
“鬼你个头!”一脚将他踹下去,萧惊堂没好气地道:“你穿鞋踩我的床?”
那是重点吗!萧少寒委屈地扁嘴,抬头却见温柔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诶?”眨眨眼。萧三少爷恢复了冷静,整理了衣衫站起来,优雅地笑道:“是温柔姑娘啊。你怎么在这儿?”
温柔撇嘴:“过来看戏的。”
“……”敢情他还成个唱戏的了?萧少寒眯眼,分外恼怒。
温柔一见不对,连忙转移话题:“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反问他有什么可怜之处吗?”
“嗯?”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萧少寒问:“为什么?”
“因为他做的的确是错事,半点不无辜,踢上萧惊堂这块铁板。算是伏法了。”温柔道:“就算京中作恶的人多,逍遥法外的人多,那也只能说是其他人幸运。不能说是高庆可怜,你觉得对不对?”
没想到这区区女子,还挺有想法的?萧少寒有点惊讶,摸着下巴开始思考哲学问题。温柔见状,朝萧惊堂使了个眼色,脚底抹油,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