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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当于聊胜于无地谈话,总算被厨房里李姐一声哀叫打断。随后施乐雅就推着李姐从厨房里出来了。

李姐清洗绞肉机的时候不专心,拇指指腹被划了长长一道,鲜红的血一下就冲出来了。施乐雅推着李姐出来找医药箱,和外边的两个男人擦肩而过。

“怎么啦,”

背后有人跟过来,施乐雅回头,高大的人被灯光拉出的影子罩了她半边。“李姐手指划了。”

时承景让余北去取了医药箱,几个人在厨房外的休息厅里坐了。

最后晚饭是林周译一手负责的,李姐手指划的不浅,没到去医院的地步,但划那么厉害,施乐雅心软,不舍得看李姐还为了大家忙忙碌碌。

如李姐所说,现在这个家施乐雅最大,她不舍得,连时承景也要让着李姐三分。所以隔天李姐手指有点肿,施乐雅只是皱了下眉毛,时承景立刻就让余北亲自开车把李姐送到城里医院去了。

家里只剩了三个人,快中午的时候施乐雅从琴房里出来,从洗衣房里装了两篓洗干净的床单去了天台。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跟来,还以为是林周译。

她都已经整天练琴了,出来也没去找时承景,林周译还像台监控似地盯着她。

施乐雅站在拐角等着,结果等来的人却是时承景。

天台的风吹着他身上白色的薄衫,他手上也拎着一篓床单,是洗衣房里她拿不了的。

“你怎么来了?”

“我听琴声断了,知道你休息了。你来了,我就来了。”

“……”

对,现在只要她在哪儿,这个人不是在跟前就是在背后,左边,右边。

施乐雅耳朵发烧,低了眼睛。跟前的男人大手伸来,冷素的手指,修长的骨节,握了她拎在手上的衣篓提手,单手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