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姜湛不敢代替应话了,江挽书笑了笑,“结过了。”
妇人这次叹息了,又说了两句才回去继续吃饭,中间跟家人表达了对自家儿女不幸的充分认知——你看隔壁这桌多好的俊男美女,这要是配对了,简直双喜临门,没福气,真是没福气。
本来江挽书还担心姜母因为他们两人被拉郎配会尴尬,没想到这人夹着牛肉叹息,“好险啊,我刚刚都怕她问我婚配了没,万一这大姐家里有单身的老头”
姜湛:“我怎么觉得你语气有点遗憾?”
姜母瞪他。
本来还有点尴尬的气氛当时就憋不住了,三人都笑了出来,中途姜母去上厕所,姜湛两人坐在原位,姜湛忽然问:“小姨怎么忽然要带妈妈出来玩?”
江挽书转过脸,“我要出国一段时间。”
她说一段时间,需要特地带姜母出来玩,那肯定是很久。
姜湛一怔,这几天本强烈的欢喜情绪像是潮水退却,但低头吃菜,仿佛平静问:“几年?”
“不确定,可能一两年,也可能好几年。”江挽书言语简练,并无太大的情感波澜,但她看到了对面的人看着她一会,忽举起杯子。
“那,祝您在外面平安和顺,前程似锦。”
略有颤音,但被吹进来的风压住了。
“谢谢。”
碰杯后,台上的妙龄女郎刚好唱到:“有心争似无心好,多情却被无情恼。”
哀怨诉啼,别有深意。
江挽书喝了果汁,眉眼婉转中,对上姜湛看着她的双眼,那绵长静寂的目光,是外面山城中绵延的灯火,颤动摇曳,仿佛将一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