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其他”来压制当前的痛苦是一种说法,但其实结果不对,他反而更痛苦了。
因为从那一秒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以后不会再见了。
这辈子,只剩下了十七分钟。
而第十七分钟的最后一小会,他察觉到了后面一直有江家的保镖跟司机跟着他们,他恍然明白。
该结束了。
他们本不同路。
“你要带我去哪?”他开口问。
“回去收拾东西,别的让他们家自己处理。”
她看穿了他一定会离开苏家。
“可这不是去苏家的路。”
“”
她沉默了下,才说自己其实不认得路。
她从小都车接车送,往来各个学习场合,甚至早早被她爸带去了公司,忙得脚不沾地,其实很少像他这样恣意活泼,呼啸往来,像个顽劣的小太岁,能把这方圆之地玩个彻底。
而她,痴长了几岁,沉默接受了一切严格的教育,从未静下来去走一走看一看这方寸天地。
就连这次回国也是为了家族生意。
所以她走着走着就发现路不对了,但她没说,估计在想措辞。
当时,那样的处境,那样的情况,那么大的雨,他却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