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一听姨姨姨什么的就很不自在。
“她不是”
“她不是什么?她年纪再小也是你长辈,咱快回家做饭,饿死了,妹啊,你是客人,想吃点啥?我去给你买。”
姜母是个大大咧咧的,但看江挽书这人就知道出身不凡,想着高规格招待一次,但江挽书瞧见路边摆着锅跟食材,知晓好多农户外出劳作是不会返程做饭的,多数人在田头边应付吃一顿,因为返程很费时间——这里跟村里距离可不近。
“不用,我不饿,而且我背包里也带了点吃的”
江挽书走过去,将搁置在树下的背包拿起,从里面拿出一些面包跟牛奶。
不少,不止她一个人的量。
姜母看江挽书是真的没有架子,而且她的思维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索性一拍大腿,“那感情好,可以炖菜汤配面包小子你去去弄个大白菜,妹啊,下面就是我们家菜地,那菜可好吃的,比城里的都好吃。”
姜母自豪得很,满嘴吹嘘,姜湛没有阻止,却也看出江挽书似乎很喜欢姜母,看她说话就老在笑,眉眼弯弯,十分捧场。
以前他在几次宴席上见过这人待人接物的姿态。
端着,礼节完美,但永远只浮于表面。
原来喜不喜欢也这么明显。
想起从前对方待自己几次挑衅的从容态度,他内心微嘲:她当时其实是很不喜欢你的吧,没礼貌,高傲,自负
稍后,江挽书站在田埂边瞧着姜湛往下一节一节的梯田跳跃,看起来很利落的样子。
姜湛听到姜母跟江挽书在上面的对话。
江挽书:“这么下面?会不会很远?”
姜母在上面继续吹嘘,“没事,这小子虽然干活不行,但记忆很不错,找得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