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前就不愿吴氏为平妻,他又怎么会让吴氏在母亲死后光明正大的变成继室?
所以拼着自己和弟弟可能会受到虐待的危险,齐修远依然坚持不让祝家写认同书,而后,祝家齐家交恶,齐家十多年不与祝家来往。
而他和弟弟的生活也的确受到极大的影响,好在夏氏就住在京城,时不时的将他们接过去住一段时间,又经常登门,顾忌御史弹劾,齐丰这才稍稍约束下人,齐修远兄弟这才不至于过得太苦。
但那种冬无碳,夏无冰,饭菜不是冷硬就是过夜的生活齐修远永远都忘不掉。
齐修远看向殿下愤愤然的弟弟,心中一阵恍惚,其实这些他都能忍受,齐家再不好也是他的家,他从未想过要离开这个家,甚至后来闹到差点与父亲决裂的地步。
就是他有时候不得不饿肚子,他也依然对那个父亲有丝儒慕之情,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对齐浩然下手。
齐修远已经忘了母亲的容颜,却没忘掉当年弟弟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的样子。
夏氏是经常来看他们,或接他们到范府住一段时间,但那段时间势必不会多于五天,毕竟齐家还在,夏氏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不然到最后受苦的还是两个孩子。
还是齐浩然的乳母虐待齐浩然的事情发生后,齐浩然才长住在范家的。
当时齐修远小,虽然疼爱弟弟,但精力和阅历有限,加上白天还要念书,所以只能经常的去看他,印象中当时弟弟很爱哭,才出月的孩子,整天晚上都哭得震天响,齐修远心疼,但有时候也不免烦躁,可弟弟才出月,小小的一团,他根本责备不了,只能哄着他。
有一次,先生有事提前放学,齐修远永远记得那一天,他兴冲冲地买了个拨浪鼓跑回来,才进院子就听到了弟弟的哭声,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