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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唯一单独相处的时光,唯有十五日一次的休沐,有时候他出门应酬,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不能赴约,也忍不住要往她住的地方看一眼。

就算只有灯火,也是慰藉。

不必和贞娘同床共枕的夜里,他会觉得轻松很多,不必担忧是否会流露出异样让她难过,他可以辗转反侧,想想心事。

但大多数都是一整夜睡不好觉,总是想着她。

他知道就算他真的和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名义上已经是属于他的人,可是他做不到。

他管不着自己的心,好歹能管住自己的身体,以免让现在的局面进一步恶化下去。

现在远远离开了家里,他终于能够暂时放任自己,不用太过克制地去想她了。

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他思念的是谁,不会有人为此伤心难过,他终于可以稍稍做回自己了。

这一去,就是将近三年,从永乐十年十一月道永乐十三年七月,期间,苏门答腊的前伪王子反叛,船队与其开战,将他与妻子俘获,还朝后献于圣上,裴瑾因献策有功,擢升两级,调任至鸿胪寺。

他回家那天,贞娘说他瘦了,连忙叫人烧水给他洗浴,鱼丽逮着空凑到他身边,低声说:“你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