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顾航受过的最重的伤,他训练中受过几乎要了他命的伤,但这却是他有记忆以来最痛的一次。疼痛中包含着震惊,愤怒,恼火……这些瞬间涌上来的情绪让他猛地爆发了。
“去死——”顾航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因为受伤而被影响,他向郎九的方向挥出的这一下准确而迅速,爪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直指郎九的眼睛。
徐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乔谦正躺在行军床上玩手机斗地主,他被徐北这个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差点把手机砸到墙上。
“怎么了你?”乔谦也跟着坐了起来,看着徐北有些苍白的脸。
徐北似乎没听见他说话,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才慢慢转过头:“我操……”
“你想操谁……”乔谦下了地,伸手摸了摸徐北的脑门,有些发凉,“我这会可找不着妞来让你泄火。”
“做恶梦了。”徐北擦了擦额角,居然出汗了。
“恶梦?你是不是择席啊,在我这睡不踏实?”乔谦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也不对啊,你根本也没固定的住处吧,在哪不都是睡,你梦到什么了?”
徐北没说话,刚才的场景真实的简直不像做梦,郎九痛苦的脸和那染红了雪地的鲜血让他差点失控喊出声来。
他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我说,你没事吧……”乔谦有些不放心地坐到床上,徐北是混大的,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同龄人想都没想过的事,他都眼皮都不抬一下,包括班大同追杀他的时候,他也一样能开着玩笑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