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手,”徐北很有耐心地开导他,“手上的什么地方?”
“这里。”郎九勾勾手指,戳了戳徐北的指甲缝。
徐北一听这话,赶紧捏着他的手指,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里什么?从这里有东西出来?”
“嗯。”
“……你金刚狼啊,”徐北愣了一下,又问,“那什么感觉?”
“疼。”
徐北本来想说伸一个给你爹见识见识,听到郎九说会疼,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看着他的手有点出神。郎九举着手半天,有些茫然,收回手说了一句:“换药。”
沈途给徐北上药的时候郎九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记得该怎么弄。不过他小心翼翼地把徐北的手放在桌上拆开纱布的时候,却听到徐北发出一声惊呼:“我操他个娘啊!”
郎九吓了一跳,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以为是哪碰到了。
徐北对自己右手的最后一次印象就是在晕倒前的那惊鸿一瞥,当时只记得是血肉模糊,没想到隔了两天还是……血肉模糊,他都不忍心看了:“沈途比叶敏敏还要不靠谱,这都两天了,老子的手还跟肉饼似的,惨得下不为例啊我这是……”
“疼?”郎九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清理。
“不疼,换吧。”徐北趴到桌上,如果不去医院,这手就算能长好了,估计真也排不上什么大用场了。
郎九换药的动作很麻利,他记忆力不错,沈途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记下来,而且手上很稳,没有多余的动作,包括清洗和上药的时候都没让徐北感觉到明显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