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我问你,”徐北躺回枕头上,“你以前也这德性吗?”
“啊。”沈途拿着药瓶的手停了停,意义不明地应了一声。
徐北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劲,郎九给他穿衣服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动作小心翼翼得跟捧瓷器似的,把全套衣服穿完,用时二十分钟,这是徐北活这么大穿衣服时间最长的一次。
“你看过我手的情况,”徐北接过沈途递过来的夹板把自己的手挂在胸前,瞬间感觉自己像公车上的售票员,“是永远就这鸟样了呢,还是能恢复。”
“碎了都,你过去之后得去医院,”沈途把那袋药交到郎九手上,“这里面那瓶药,让你儿子帮你上,我教过他了,要是去医院换药的话,就不要用……我电话写在纸上了,也在里边。”
“知道了,你能不能正面回答问题,我这手怎么个情况?”
“你不是还有左手么。”
“……靠。”
徐北和郎九就拎着一兜子药进了火车站,目的地是安河。
徐北看着车票上的地名,不知道沈途为什么要让他们去安河,周边那么多城市,非挑个这么远的,坐车要将近一天。
不过一切还算顺利,除了进站过安检的时候郎九差点把拿着探测器的妞连人带机器一块掀出去之外。徐北费了半天口舌才让那妞相信了郎九是个刚打乡下来的孩子,打消了叫警察来的念头。
上车的时候人挺多,郎九始终走在徐北右边,手拦在他身前,让徐北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个带着牛逼保镖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