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没回应,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脑袋往徐北胳膊上一放,闭上了眼睛。
“你个没礼貌的,”徐北伸手在小狼鼻子上弹了一下,“你老子给你起名字呢,你就这反应啊……小湖,湖湖,狼小湖,狼湖湖。”
叫了半天,小狼直接转身起来跳下了床,回到后院那个破木箱搭起来的窝里睡觉去了。
徐北从床上坐起来,小狼对于新名字的反应让他很不满,他下了床准备去窝里继续骚扰它。
刚把鞋套上,就听到前院的木栅栏轻轻地响了一声。
这声音很细微,但徐北还是在它响第一声时就听到了。他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几乎是一跃而起,咬牙忍着疼,从床头抽了一根铁棒拿在手上,猫着腰闪到了房门后面。
徐北住在这里养伤的事,只有乔谦一个人知道,就凭他俩一同在粪池里同生共死过这一件事,打死乔谦,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藏身之处说出去,而这房子本身就是农民盖在果园旁边自己住的,果园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现在居然有人进了院子,徐北不得不在心里骂了一百遍操蛋的命运之神,拿了铁棒站在门后,随时准备对着进来的人敲一棍子。
小狼从后院晃出脑袋好奇地看着突然变得身手敏捷的徐北,还哼唧了一声以示不解。
徐北用手指了指它,不知道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怎么才能向它表达不许过来的意思,只好一直抬手那么指着。
幸运的是,小狼被他指了一下之后,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半个脑袋露在门边,不再动了,只拿眼睛定定地看着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