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结束之后,他发现自己名下有一栋18线小镇的二层旧楼房,一本二流院校,档案学专业的毕业证,还有满打满算54213华元的存款。
大概是什么特别的缘分,他现在的名字还是叫顾朝阳,只是户口本从三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原主的父母户口在三年前就注销了,从翻出来的死亡证明上可以找到对方父母的名字,顾大全,母亲何萍。
两个人都是当地一家面粉厂的工人,他的父母名字不一样,长相也完全不同。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顾朝阳十岁的时候建起来的,当时掏空了顾家所有的积蓄,还借了好几万元的欠款,好不容易还清了债务,为儿子的教育资金存了点积蓄,却降下天灾。
顾朝阳本来是班上的优等生,从镇上考到了省城念书,因为家里突发事故,高考发挥失常,最后只上了一所二流院校,调剂到了非常冷门的专业。
虽然叫朝阳,但顾朝阳并没有振作起来,靠着父母死亡的赔偿金把大学四年浑浑噩噩地念完,然后就回到了故乡的小镇,还没有在大城市里沉浮奋斗,继续过着颓废的日子。
是个可怜孩子,就是不爱干净了一点。
没有找到新鲜的食物,顾朝阳从角落里找出一把大黑伞,冒着大雨出了一趟门,在小镇上的老杜早餐店买了一碗豆浆,一根油条和一蒸笼的水晶蒸饺,填饱了肚子,又买了些面条、干粉丝,还有一块瘦肉折回那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房。
虽然变穷了,但日子也不算太糟糕,趁着精神还好,顾朝阳用屋子里的废弃报纸折了个尖尖的纸帽子戴在脑袋上,又戴上从药店里顺路买来的白色医用消毒口罩开始打扫卫生。
有个骨子里流着84消毒液的医生母亲,受她影响,顾朝阳难免有点洁癖,就算换了身体,他也看不得这么脏,没办法他现在这么穷,也不可能花钱请家政阿姨打扫。
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地砖扫把扫一遍,拖把拖一遍,再用抹布来回擦一遍,整整折腾了一上午,总算把自己住的房子打扫得亮堂堂。
一楼的清洁还没有完全做完,主要是清理了厨房,但二楼地砖已经亮得能够映出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