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非的目光落到了端木青琰身上，他开口说道：“你恢复了记忆吧！当年你保留了多少的妖力？”

“一半。”

慕容非嗤笑了声，“果然低估你了。”他把目光移回了慕容玖身上，“妹妹，相信他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

慕容玖的身子猛地一震。

“哥哥这是……”她的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甚至隐隐可以见到一抹鲜红。

残忍的事实（9）

慕容非轻声笑道：“我以前也有一个妹妹，只可惜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定定地看着端木青琰，语调开始变冷，“她爱的人是万年前的妖王，只可惜妖王爱的却是天上的桃花仙。最后，我的妹妹是忧郁而死。临终前，她念念不忘的还是妖王。”

慕容玖想起了慕容非之前在桃花林里说的：“哥哥曾经也有一个妹妹，但是后来魂飞魄散了。”

那时候的哥哥眼神好悲伤。当时的她不懂哥哥眼神里的复杂情绪。现在想来，她总算懂了。那时候的哥哥对她说这句话是含着恨意的，因为木头，所以间接恨她。

恨。这么沉重的字，她从未想过会用在哥哥和她的身上。

慕容玖死咬着下唇，脸色十分苍白。

她好想问一句：哥哥，你这么多年的宠爱都是假的吗？

但是看着慕容非冷得如冰窖般的眼神，她就完全开不了口。这十几年来，哥哥对她是爱护和宠爱之极的。突如其来的反差，让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慕容非，轻声问道：“哥哥，以前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