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玖再次点了点头，接过刀子。

木青琰却是愣住了，他定定地看着慕容非。刚刚慕容非那句话分明是在答他的问题。

慕容玖非常熟练地切成了两份，把其中一份递给了慕容非，然后按照往常的惯例，对着月团虔心说道：“愿以后每一年的中秋都能和家人一起度过。”

“嗯？”慕容非挑眉，“妹妹前年不是这样说的。”

慕容玖的脸色微红，她吱唔道：“以后小玖嫁人后，就有相公了。所以不能只说哥哥了。”

慕容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有了相公就不要哥哥了？”

“不是不是！”慕容玖一见自家哥哥的脸色，马上吓坏了。她连忙搂着慕容非的左臂，摇了摇，撒娇道：“小玖不会不要哥哥的！”

慕容非的脸色才缓了下来，但是下一个问题却让慕容玖的脸色变了起来。

“如果有一天，相公和哥哥只能选一个，妹妹选哪个？”

慕容玖偷偷地瞄了木青琰一眼，发现他正带笑地看着她，眼睛里里是期待着她回答的神情。

慕容玖这下答哪个都不是。她记得以前木头也问过类似这样的问题，当时她的回答是选了木头，但心里一样也选了哥哥。可是现在，两个都在身边，要她怎样答？亲情和爱情，这根本没得选。

慕容玖的五官快挤成一团了，现在她的心里乱糟糟的。

清风拂起，慕容玖额前的发丝在风中起舞。风停，乌黑的发丝又紧紧地贴在了洁白的额头上，黑的似夜，白的似雪，在如水的月色下，配着无助的神情，我见犹怜。

木青琰于心不忍了。

一庄都是妖（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