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本想问我上个茅厕你有什么好守的,眼珠子一转,却改了口,道:“走吧。”两人离开偏殿,穿过一条羊肠小径时,云川忽然道:“阿媚。”
她道:“嗯?”
云川道:“没什么。”。
又过了会,云川又道:“阿媚。”
“……嗯?”
“我……不,没什么。”
简直是逼死强迫症!阿媚瞧他一眼,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住心底的不耐,努力地用温和的语气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不然你就别说了!”
阿媚如厕的时候,刚蹲下,云川又开口了:“阿媚!”
隔着一扇木门,飘来阿媚的声音:“说!”
未料外边迟迟没有传来云川的声音,阿媚怒了,提起裤子,一把踹开茅厕的木门,道:“你有话就说!这么憋着是害你呢还是害我呢!”
此时的阿妹一身红衣,下裳还未来得及放下,就这么一手提着拎着裙摆,动作粗鲁地瞪圆了一双眼睛。
岂料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云川,而是露出诧异神色的璟流。
阿媚收脚甩手,放下裙摆,视若无睹地绕开他。璟流追上,抓住她的手腕。阿媚下意识地甩开,似是想到什么,扭头瞧了眼他洁净的锦袍,忽然改了主意,伸出另外一只手直接拍上他的胸膛,左擦擦右抹抹,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刚刚不小心碰到屎桶了,今天教你吻技没收钱,我后悔了,现在借你衣服一用,不拖不欠。”
手腕僵了下。
他的面孔有点扭曲。
阿媚跟他相处了几日,看得出他对干净度的要求还是蛮高的,如今正好恶心他。璟流松开她的手,说道:“今天在虚花镜里,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