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准备做什么?”
手臂被抓住,他的温度透过紧握的地方传来,似乎有一片灼烧。我叹了口气,为什么他们总要把我想像得唯恐天下部乱呢?睨了他一眼,我道:“我能做什么?你只管放心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轻举妄动的。应该就在近十日内,你准备一下。只要有动静就按照地图指示地离开。然后,想办法留到附近的镖局,我一出来,马上与你来会合。”本来想说客栈,但毕竟人多口杂,难免会被人发现。一般的地方只会有一家镖局,为了好找,我这样说道。
见他仍盯着我不说话,我打趣道:“干吗这样看我?莫非许久不间我又漂亮了不少?”
有些臭屁,柳品笙轻咳了两声以掩笑意,道:“这里太暗,我可看不见。”
见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么?我不乐意地瞪了他两眼,忽而想起什么,道:“不要再绝食了,千万要多顾虑自己的身子,这样才能有力气逃脱。”回想起那日在林木间偷听到的谈话,想是柳品笙不愿屈服而迫使他们强行灌食。想到他几日来的境遇,我心下不由一疼。
不过,也好在他们的灌食吧,不然,他恐怕也撑不到今日了……
消瘦的人,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一只手轻轻握上。他握着我,声音从后面传来,幽幽的:“宛文,千万要小心,记住……”紧握的手暗示着他的担心,也不看他是否看得到,我轻轻点了点了头,轻轻地脱离,离开。
不是没有眷恋,而是不能过分依恋。外面的月光撒上,我脸上的神色渐渐地沉静了下来,隐约有些莫测……
成败就此一举。能不能离开这里,只看这次的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桃花》刚开,写了四万字后发觉效果不好,赶在开始上榜推荐前重新写了一遍,忙得焦头烂额,所以也没多顾及其他坑,亲们抱歉。
和尚感冒了,咳得死去活来的,最近感觉都是熬夜惹的祸,蹭蹭,求虎摸。越发严重,哀叹,最近的感冒病毒真不是盖的。
☆、第七章 离难逃离九重烟 2
我匆匆地回了屋子,然后同以往一般地睡下。
次日,同往日一般地一番梳洗后倚在躺椅上,阳光懒懒地散在身上,我的眼半眯着,满目是朦胧的光晕。思绪有些漫溢,表面上没什么神色,心里却暗暗思索着下面的部署。
身后起了隐约的步声,我的眉梢轻轻地抬了抬,并不急着抬起眼。
来人近了,初到时最先扑面的是一阵茶香,仿佛一股清晰的风掠过鼻前,带起朦胧而优雅的余味。
“姐姐?”雨怜在一旁低低地唤了声。
我一副初醒的样子,见了她后温和地勾起一抹笑,道:“妹妹今日来得好早。”余光掠过,看到她身后丫鬟托着的茶壶、茶杯,笑意更浓了。揉了揉太阳穴,我详作困顿道:“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总是觉得身子有些乏,特别是今儿个,感觉很不对劲。脑海里老是有什么影子在浮动的,挥都挥不去。”
雨怜担忧地问:“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如果真有用,还会拖到现在吗?”我微微笑着从她的眼底寻得那抹藏得很深的喜意,“疲惫”地蹙了蹙眉,道,“最近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差,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样一来可怎么办呢?”雨怜一面说着,一面端起茶壶斟了一杯,递了过来,道,“不如喝杯茶吧,清一清神。”
是清神还是迷神呢?我含笑看着那杯毒茶,表面上波澜不惊,淡淡地取过来饮了口。
一时有种昏眩,我闭眸安静地承受了下来。
最近雨怜的药性似乎有些加强,以前并无感觉,只是按书所说的解了毒便是了,但渐渐的,或许是因为她见日久无效而加重了手脚,也有可能是因为所谓的“解毒”并不能完全清理毒素而留了积怨,所以最近每次再饮总有强烈的晕眩,当真是苦不堪言。
喝了茶,又和雨怜东扯西扯地谈了会天。看天色不错,我拉了她去园子里走走。雨怜见我兴致甚浓也不好推托,便随了我去。
在湖边走着,我一面撑着昏眩的脑袋,一面提了神回答和雨怜搭着话。留神着园子门口的动静,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着,眉梢却微微蹙了起来。我本是计算着今天常宁应该会来找我才安排了行动,如果他不来的话,那一切等于白白筹划了。
心思总落在门口,惹得雨怜也有写奇怪地问道:“姐姐是在等人吗?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忙是敛了神色,歉意地笑笑道:“怎么会,只是最近人比较迷糊,所以老是走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