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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免的怅然,但我知道自己此时只盼自由。

近日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脑海中一直留有一种古怪而又非不可能的念头——或许,此世的“宛文”一死,我又可回去。

这是一个赌,也许,不论输赢都会万劫不复。我的心,终究已经留在了这里。

“宛文,你究竟想我怎么做?”此言一出,我知他已彻底妥协。那双眼不再深不见底,而是渐渐地流出了一种无奈。

没了伪装,他只是那个用万里河山衬托出背景的男人。

低眸,轻叹,我问:“你能放了小桃吗?”

“可以。”几无考虑地答出,惊然间我只见他一脸的坚定。

有些干涩的纯依旧红地直刺入眼,闭合间的话偏上叫我无措。

可以?这两个字他怎可说得这般轻松?他想如何堵上那悠悠之口?强权暴力吗?他为明君,他不可能这般荒诞无稽。又或者说,他是想让众人的流言随意散去,唇枪舌剑皆指于他,而他则故作不知,任那些言语刺心伤情?或许,他亦只是情急之下的权益,一心只望我回心转意,乃至,不记后果……

若是初时,我想我会安心地接受,满心欢喜。可现下,心境竟是平静地连自己都觉不可思议了。

无论是近日所见所闻又或是孝庄的言语,都令我真切体会到何为帝王。为了我的命可留下,他竟犹需屈膝去向那太皇太后求情。该说窝囊吗?又或是,依旧是一句“身不由己”……

有一点孝庄所言不虚。我为我,永不会似那董鄂。我身边的男子可以绝情,可以滥情,却不可以深陷情网之中。那样只可使一个人变得狭小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