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直在一边的吗?实则上,但凡关系到玄烨,我的眼中又何曾留心过这个男子呢?
低叹了口气,我道:“曹大人,如今,还是莫要和宛文扯上任何关系的好。”
“皇后的事,和贵人无关。”声色中有掩饰的情绪,又清晰异常。
他信我吗?抬眸望见的是无一丝动摇的神色,互视中没有人回避,仅见通明。难道不可悲吗,到了此时,信我的人竟然是他……
勾起一抹笑,我道:“承蒙大人信任,但这次,确是宛文做的。”无视他陡然收缩的瞳孔,我的声色清冷,复道:“若皇上问起,大人也只管这般告诉他便是。这桩罪,宛文认了。”
“宜贵人……”微颤的强调出卖着他的情绪,曹寅的嘴角会作一中年感苦,“卑职知您心哀,可皇上也不过是关心则乱,只要假以时日,皇上必会想清……”
我冷笑,道:“假以时日?等你们将小桃凌迟,等我又眼睁睁地见身边的人喋血吗?丫鬟也是人,更何况小桃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们冷血,可我不同!何为‘委曲求全’?宛文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玄烨若真的信我,根本不会有那劳什子‘关心则乱’!告诉你家爷,宛文一心求死,还请成全!”
转身离开,风过,冷了思绪。
我知不远处有人依旧尾随,我行一步,他亦随一步。远远的,担心,又不敢逾越。
话说得有些绝,可我又能怎样?除了这条命,在这个世上我已没有了任何的筹码。赌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本就不该出现在此世的灵魂,只当是逍遥地走上了一遭,遍体鳞伤。
抬头远望之际,恰见断雁叫西风。
☆、第三十章?偏院闻声孝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