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已然上朝,面对那显得有些空阔的屋子,若不是身上不时传来的酸痛,我想自己一定会认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错觉。
我竟真的和玄烨做了?这般一想,脸上不由地烫作一片,又久久不曾消却。而这张神色已不自然至极的脸,在明如将染红的床铺带出屋去处理时投来的那缕满含深意的目光下,顿时有如火烧。
看了看外面的天,我掩饰般极不自然地咳了下。
这般大的风吹了许久,也该是平息的时候了吧。
☆、第二十七章 彼宫微有纷尘卷
自那夜后玄烨便常来看我,有时会提上几句朝中的大事,我多是顾左右而言他。以前的几次建议纯属偶然,现在日子相对安定下来了,我自也不想去趟这淌浑水。
这宫内的风气渐渐地平息了下来,但不知为何平添了那么多双眼睛,总觉得有几分四面楚歌的感觉。
手上拿着贺顾那小子嬉皮笑脸地端到我面前奉上的葡萄,我斜眼睨着他死命地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等着让我给你来擦屁股?”
话才出口,只见周围的那些个小宫女小太监的脸色不对,个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口的样子,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辱视听,不大上得了台面,也不由有些懊丧。
想是和玄烨休战的日子实在□□定了,让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松懈了下来,竟有些口不择言了。这让外头的人给听去,只不准又可以让这笑话传上多久呢。
“主子。”小桃也是一脸憋着笑而微有扭曲的表情,端着茶走过来,瞅了眼贺顾,嬉道,“最近宫里开了个大赌局,这小贺子把宝压在了您身上,他能不对您好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