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落上挂着几幅画卷,上有荷叶盈然,出俗丽致,倒有一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情调,淡雅至极,很是讨人喜欢。
我走到近旁细下端详,一心念着这画若能挂在我房内那该多好。也不知是否那园内的荷塘引起了我的兴趣,似是对那荷花的偏爱之情郁来郁浓了,多少有分欲罢不能的感觉。
“主子,你过来看看。这陶瓶可不是皇上也赠过您一只吗?”听闻小桃唤我,视线随着她的指尖看去。当真是个和我屋内一模一样的花瓶,可这种明艳的色泽到了这反而不知为何就刺眼了起来。
轻挥了下手,我道:“既是他朝进贡的,自然不可能独独一只,你莫大惊小……”
那个“怪”字尚未言出,倒是出现了一件“怪”事,没有任何碰触,但我分明见那花瓶突然晃了下,没及出声,只能眼睁睁看其坠地,摔了个粉碎。
“主子,这……”小桃显是吓了一跳,没及时躲开,却是叫溅开的碎片给伤了手。
她的注意力并没放在这不深不浅的伤口上,而是看着一地残骸久久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走过去看了下,见小桃的手只是些皮外伤,才放下心来转身去看放那花瓶的精致圆桌,除去了遮掩,才露出了那一凹凸不平的一块桌面,和四面的平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倒也是”巧”了,这花瓶恰是放在了这极易动摇的部位,只需风一过,不用人为的碰触便会自行坠落。
和怡宫怎会用这种残损的圆桌?即使用了,那些个宫女由怎会粗心到把花瓶就这样摆置着?再看向桌面,我最嘴角渐渐笼上了层冷笑,心里已经明了了几分。
看那些凹入的木痕,这样的色泽分明是初凿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