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鸦依旧安静地点头。
“鸦,我……”
“芙兰。”鸦却打断了我的话,他将手中未成形的木雕捏成了碎片,我看到木屑从他的指间划落,被沙漠干燥的风吹散。然后他才说道,“你们负责其他,而我只负责杀戮。”
一时间沉默了下来,我随着骆驼的步伐起起伏伏,风卷着沙子吹过,幸好我在那边买了头巾,否则会难过的很多。
我不由地问了一句:“直到现在仍是如此吗?”
鸦又好久都没有回答,他本就是不善思考这些和表达感情的人,而我如此的咄咄逼人倒也是第一次,如果是德鲁伊的话肯定大惊小怪地问我究竟怎么回事,但鸦不会。他思考了很久很久才说道,“我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我有些摸不准他究竟在指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没人拦着你,也没人能拦得住你。”
“我自己。”他静静地说道。
我顿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自己拦着他。
“而且,”他第一次将目光移向了我,和我对视,说道,“也没有人允许我。”
“你需要被允许吗?”不知为何我回避了他的目光,假装在看骆驼前进的方向。
他又思考了一阵,却说了句其他人在听到我的话后瞬间就可以说出来的一句话:“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