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闭上眼想到。尽管我多想否认这个事实,但即使是现在的他在我心中,仍……不是别人。
“我不知道伊祖尔和你发生了什么。”尽管说着这样的话路德维希却没有一丝的探究意味,这才是最令我感到难过的,“我也没理由……没立场甚至没资格去过多干涉你的选择。你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他似乎有些感慨,然后语气微微泛冷了些:“但作为同伴,你们的队长,我想劝告你一句,离堕天使远一点。”
外面的太阳挺灿烂的,阳光从描绘着圣典故事的彩色玻璃中透了进来,给地板和路德维希的身上投下各种颜色的光斑。而由穹隆底部的40个窗洞里射入的光线则在红色的地毯上形成幻影轻巧的图案,使整个教堂看起来圣洁而神秘。
然后我却感觉到了十足的寒冷——因为路德维希的这些话。
“芙兰,不要把很多事想得太理所当然。”他带着警告地这样说道,“你觉得正义和邪恶并没有明显的界限,虽然我们经历的似乎在告诉我们这一点。但有的时候,那种界限还是有的。我当初,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可是,”我问道,“那你呢?伊祖尔可是在你体内的啊。”
“我?”路德维希轻轻地笑了,他的笑容有些自嘲的意味,“我无所谓的,毕竟我已准备好为我主奉献一切。”
这种话,该是用自豪的口吻说出来的吧。我不由想到。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会毫不犹豫地为自己的神所死的这样的人。但从未有一次,他的信仰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
“我有一个问题。”我看着他说道。
“什么?如果我能回答的话,请尽管问。”路德维希说道。
“我和你的信仰,哪个更重要?”我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至少我觉得我和他都这样认为的。
果不其然,路德维希挑起了眉,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我不安地想要收回那句话,然后他才开口,说的却是其他的事情,“药剂师想要和你一起离开。”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但是却轻描淡写地剥夺了我继续交谈的权利。也许是不想亲口说出否定的话语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然后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